幅員遼闊的中國有著博大精深的美食文化,千差萬別的飲食習慣和獨特的味覺審美,成就了一座座城市的味道。不管種類繁多的菜系如何融合互通,城市的味道卻固執(zhí)地堅守在人們心中,國慶期間呢,生活連線將會和您共同回味《舌尖上的武進》,這一篇呢,自然得說大麻糕了。 常州,位于美麗富饒的長江三角洲中心地帶,北攜長江,南銜太湖。2500多年的歷史,使得這座城市彌漫著濃郁的文化氣息,但要說到城市味道,一塊小小的麻糕卻是當之無愧的。
同期聲 常州市餐飲行業(yè)協(xié)會副會長 季全保:這是正宗的常州大麻糕,松、軟、香。
食客:麻糕就是常州的特產,常州燒餅、常州麻糕,要講常州話就是常州大麻糕。
食客:小時候進城排隊買大麻糕,那個香啊。 始創(chuàng)于清咸豐年間的常州大麻糕,距今已有150多年歷史。相傳早年,有一個‘挑籮佬’,做的重生活,胃口大,嫌普通的麻糕太小,要吃了一塊又一塊,太煩,就讓麻糕師傅把做三塊麻糕的料并在一起,做成了一塊大的麻糕,這才有了‘大麻糕’。 和面 如今,大麻糕的制作依然沿襲著手工的方式,八個面點師一天的辛勞工作,滋養(yǎng)了人們的胃口,讓常州人時至今日依然能吃到舊時的味道。水、油、面按照嚴格的比例被攪拌在一起,不停的揉搓,成形的面團靜靜地等待發(fā)酵。
摔面團
發(fā)酵好的面團按照精準的重量分到每個面點師手中,被均勻地分成十份,這就是油皮。幾乎在同時,固定比例的油、面,也在機器中被均勻地攪拌、切割,這被稱之為油酥。
常州大麻糕制作技藝傳承人 劉華順 :每一塊麻糕至少要稱三次,每一塊麻糕都要精確到克。
油皮+油酥 搟壓
一塊大麻糕,從最初的和面、發(fā)酵、到包酥,起酥,制皮,包餡、成形、刷芝麻,要十多道工序。每個面點師都熟練掌握著做麻糕的步驟,不同的人做出的麻糕卻如模子刻出的一般大小。
面點師: 剛開始學的時候有尺子,現(xiàn)在我們的眼就是標準了。
青果巷街景過渡
一個個成形的麻糕整齊排列,等待進一步轉變。清晨四點半,錢進麻糕店的爐火也燒旺了,隨時準備烘烤噴香的麻糕。
夫妻做麻糕
從嚴格意義上說,錢進麻糕并非常州大麻糕的嫡出,但18年的苦心經(jīng)營,也讓錢進麻糕在常州有了知名度。面是隔夜就發(fā)好的,夫妻倆要做的是揉面、搓胚子、配油酥,搟均勻、按餡心、掃水、拍芝麻,整個過程如行云流水,連貫無比。
麻糕進爐子
貼麻糕是一門技藝,爐火正旺,麻糕要貼得快而牢,既要防止貼的人手燙傷,也要防止麻糕掉到底火上,因此火候的掌握至關重要,用風箱控制火候,麻糕的顏色和口感才會對頭。
麻糕在爐火中烤
錢進的麻糕在爐火中重生,面點師們開始刷芝麻。兩個人嫻熟配合著,光滑的麻糕立刻披上芝麻外衣,完成了華麗變身。
(快鏡)麻糕一個一個多出來
早上八點到下午五點,除去中午短暫的休息,八個面點師片刻不停歇,因為四千塊麻糕等著被送到各個門店,滋養(yǎng)人們的胃口。
吃麻糕
清晨六點,外面還是涼風習習,錢進的小麻糕店已是33度的高溫,不過這相比盛夏四十四五度的室內溫度,并不算什么。盡管經(jīng)驗豐富,但錢進的手還是被爐火烤的通紅。21歲的女兒在醫(yī)院實習,兒子早早起床學習,這讓錢進很安慰。借著一爐又一爐的麻糕,錢進在常州安了家,像所有的中國傳統(tǒng)家庭一樣,養(yǎng)兒育女,為兒女日出而作日落而息。
錢進:吃不消,回去爬樓梯,三樓腳都酸的。
(快鏡)來來往往買麻糕。
常州人喜歡吃麻糕:一聞,芝麻香;二咬,皮兒酥;三嚼,回味長。在歷史的長河中,吃麻糕已構成“龍城習俗”的一道靚麗風景線。到過常州的他鄉(xiāng)異客,或者僑居外地的常州人,一旦談起常州麻糕,都會眉飛色舞,嘖嘖稱道;甚至饞涎欲滴,回味無窮。無怪乎有人說常州麻糕是“饕餮之珍”。 食客:吃的就是常州的味道。
常州大麻糕也經(jīng)歷過沒落,直到2004年,原西林職高將大麻糕的制作技藝作為課程改革的選題,為常州大麻糕制作技藝的保護和傳承帶來了新的契機。2007年,常州大麻糕制作技藝被列入常州市非遺保護目錄。
現(xiàn)場:麻糕特寫過渡
上午9點半,過了忙碌的早市,錢進準備吃早飯,吃完還要為下午的生意忙碌。聽說青果巷要改造,但他也沒時間去找新的門面。雖然不知道下一站該去哪里,但錢進可以肯定的是,自己還會守著爐子過下去。
錢進:兒子肯定不會做了。一個年紀大了,沒人要了,一個還想繼續(xù)做下去。
配音:如今,大街小巷有好幾家“常州大麻糕”連鎖店,百年老店的牌子讓人倍感親切。常州大麻糕的傳承人嚴玉華和劉華順都不是常州本地人,但不管大麻糕的技藝傳承給誰,只要能保持常州風味,保持常州大麻糕這一稱謂,這個傳承便有了不可取代的意義,這是常州的包容,也是常州的味道。
習慣在改變著,人們的口味也在改變,但不變的是對懷舊的味道的追究,這就是念舊不忘本的國人本色。 |